晚上回到家,话自然就少了许多。刘多夫可是一整天都憋在家里,虽说有个老娘,可毕竟年龄差距大,老太太耳朵又聋,所以多夫一看燕悦下班,自然要找她说话。燕悦满腹心事,哪有心思和多夫闲扯啊!几句话之后,燕悦就放下吊桥,关上城门,任凭多夫在城外如何狂轰烂炸,燕悦就是按兵不动。等到燕悦铺开教案,准备备课时,多夫也就不得不急流勇退。一夜无话的日子就这样过了半年,两个人虽然没有两军对垒,却也积怨甚深。每个人都像一只炸药包,只要有人点燃导火索,就一定会炸得粉碎。 这天晚上,燕悦她们年组质量分析,事先说好多夫去接孩子,燕悦直接去参加会后的晚宴。可就在燕悦开完会,正要离校之际,多夫打来电话:他的一个做生意的同学从外地赶来,点名要见多夫,他不仅不能去接孩子,而且回家还得晚些。燕悦本来寄望于周末的这场宴会来渲泻她多日的沉重感觉。然而现在,燕悦只得忍痛割爱,成全多夫。也许这是多年来形成的习惯吧!从前燕悦与多夫发生安排上的冲突时,燕悦主是这么解决的。可答应了多夫之后,燕悦多少有些后悔,凭什么要放弃自己的快乐,成全别人的幸福呢?近一个月的不满又象充气气球一样在燕悦的心中膨胀。然而膨胀归膨胀,回到家中,燕悦仍然按部就班地服侍老的,伺候小的。等他们全部入睡以后,燕悦将自己陷在卧室的黑暗里。站在窗前,她将目光探向遥远的星际空间,她发现那些密集的星星们也在发抖,难道它们也缺少温暖吗?